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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you lie in your own land
Now all men honor you
But I loved you, O Dion!'

[火影忍者/君重君]白骨森林

  最近重新跳回了火影坑,一不小心被他们两个死死圈粉...感受到了AB老师在角落暗中参杂私货的力量,重吾一口一个你不能死/你是他唯一的遗物了这样的表白让人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可能的确是吃不了刀了看到二少去找重吾那一集哭到整个人都傻了。

  于是就写一写少年时他们...那就像是悬崖上的爱情,面上看着轻飘飘实则非常沉重,和死一样沉重,但是在这样随时都可能近在咫尺的死亡前还是深爱着对方。就像是白骨和白发都是同一个颜色的一样。

(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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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ruto]白骨森林

  君麻吕x重吾/原作补完

  临到夏天时君麻吕踏进了十三岁的门槛,重吾的咒印和他的身体非常合契,从冬天来他的血继病未曾复发;日轮渐渐移至天空正中,连基地回廊里的光影都清明起来,君麻吕沿着慢慢踱步过来时白发也被印上清晰分明的影子。他早就有了囚室的钥匙,他自己就是囚室本身。

  他们二人日常都不修行,在音忍一众刀锋上长大的年轻忍者里显得尤为不群,君麻吕是薄刃的长刀,锋利闪亮,但使不了几次就要碎成粉末,于是被放进刀匣里好好储藏;重吾自己也是刀——无人挥得动的刀,君麻吕自然能使他,但他连拿起刀柄掂量都懒怠。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在森严的山上堡垒里过起了再平凡不过的少年生活。

  “今夜村子里要办烟火节。”君麻吕盯着重吾,慢吞吞地宣布道。不和人抵死厮杀时他都是沉笃的,声音和动作都有一种优雅的迟缓,那种微妙的平衡像是青铜压住一片薄纱。

  那村落在三战后由流民建起来,大蛇丸刚创立基地还只有几户人家,后来基地人口增多,村子也由买卖食物赚来营生。大蛇丸自身的手腕也像蛇身一样柔软,重吾记得自己见过他手下在村子里组织民兵队——这是互惠互利的营生,木叶的叛忍自然乐得给自己多加一道安全保障。离基地建成也过了十年出头,那村子如今安居乐业,还出了几个音忍麾下的忍者,如今终于想起来要办夏日节。

  “我向大蛇丸大人告了假,他应允我和你同行。”少年继续宣布费劲得来的好消息。从去年冬天开始他也开始长个头了,如今几乎能平视重吾,绿眼睛看直看到他的心底。十三岁的君麻吕像一节竹枝,将坚硬与柔软奇异地结合在一起,就像长发与碎骨。

  他们花了一下午猜测祭典上该有什么。重吾有自己的谈话方式,句子短促,言辞意义深奥,基地里的其他孩子找不到话同他说,君麻吕却能以同样的节奏和他对谈,他们能花半天相对无言,也能用半天滔滔自白,另一方则侧耳聆听。黄昏时药师兜借着检查的借口来了一趟,随身带着一个包裹,打开后看见里面是两套浴衣,木屐和一个钱包。“这个,”银发的忍者笑得有几分暧昧不清,“大蛇丸大人说就当是一直未付的任务酬劳,要我转告你们在祭典上尽兴。”

  重吾应付不来浴衣腰带的纽结,就驯服地转过身让君麻吕帮他系好。他隔过单薄的衣料感觉到君麻吕的手指抚平后背的褶皱,再把腰带系紧,那双手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收回去料理自己的衣服。重吾伸手替他把领子翻过去,正好摸到脊骨的第一节,在皮肤下那段白骨尖锐如刀锋——本就是刀锋,刺伤别人,也把君麻吕自己刺得鲜血淋漓的刀锋。就是这种森森白骨构成了他的牢笼。

  “走吧。”他听到自己说道,感到自己的手被君麻吕牵了起来。暮色像雾气,起自山顶,一点点向山下蔓延而去,他们趁着晚霞下了山,从山脚走到村庄还有一片森林,森林里有条小河,村人都从这里取水。君麻吕气躁似地摇了摇头,低下身脱了木屐,踩着光滑的卵石涉水过去,转身招呼他也来。月光里清澈的河水上有一层银色,像白骨,像白发。他蹚水过去,像是走在梦境之上,梦境的另外一头君麻吕伸出手在等他。

  “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穿过林子就是了。”

  “我之前没有来过。”重吾沉声回复,声音不带责怪的意思。

  “啊,你之前没有来过。”也不做关于日后的承诺,说到底连性命都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能做的约定实在有限,只能在现在紧紧抓住身边少年的手,直到手心出了汗。夜风穿过树林,沙沙作响,他们一时没说话,集市的灯火就已经在林木间隙依稀可见了。

  君麻吕把钱包递给他,重吾摇了一摇,手上沉甸甸的,都没多大地方摇出响声,大蛇丸可能的确是心中有愧疚,至少支给他们一个B级任务的赏金。

  “走吧。”白发的少年很难得地笑了,“我肚子饿。”

  第一次办夏日节自然要声势浩大,摊位首尾相连从村头一直到村尾,低瓦数的小电灯悬在头顶上,偶尔还有几个微红的纸灯笼,音隐在山脉之中,夜晚多风,草木的气味夹着蝉鸣一起向他们迎面扑来。君麻吕难得起了兴趣,拉着他从街道左侧走过去,其间手上多了大大小小的纸袋和竹签,又一一被吃掉,他们一起分食了苹果糖,所幸吃到最后糖浆还是没有化掉,重吾用抹茶团子换了君麻吕的酱油团子,手上终于得空时正好信步走到捞金鱼的摊位前。

  “想去吗?”君麻吕看得入神,重吾不由询问。

  “嗯。”

    于是就在水盆边找了个位置蹲下,从钱包里掏出几个硬币,老板笑呵呵地递给他们两个纸网,重吾把浴衣的袖子挽上去,拿着网伸到水里紧追着一尾红金鱼不放。

    “你这样不行,看吧,破了。”君麻吕皱起眉头,看着水波把重吾手上的纸网扯成碎片,白色的纸片沉进水底,有几分像他的白发。“又不是在拿刀。”他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网也伸进水里,不一会儿就捞到了那尾金鱼。君麻吕的手法很轻巧,趁着水波而行,像是他手握白骨时的剑法一样不着蛮力。他又趁着兴头捞了一只白色的鱼,才把网放到一边去,拿着水盆找老板。

    那盛着一泡清水的塑料袋由重吾拿,他便多了几分诚惶诚恐的感觉。隔着一层塑料薄膜便是金鱼赖以生存的清水,无论是袋子还是鱼都薄而脆弱,比他手中曾握着的任何东西都更像真实的生命。君麻吕不管他怎么想,自顾自握住他的另外一只手,又沿着右边的摊位折回村头。

    “回去吧。”重吾提议。

    “这个。”君麻吕低头看看他手上的金鱼。“放了吧,又不能带回去。”

    “那就放了吧。”他柔和地同意。两个人便默不作声地朝浅滩走,在被溪水打磨得平滑而宽阔的岩石上解开袋子,把金鱼倒进溪水里。那一点鲜艳的颜色就随着夜色流向了远方,红金色跟着白色一起走向远方。

    “它们一起游走了。”

    “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

    “啊,你就是我的牢笼。”

    说完那句话重吾才感觉到君麻吕的身体倾了过来,在月光下他的皮肤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和头发几乎成了一个颜色,那双玉色眼睛中盛着清澈的笑意。他以为他的怀抱会是白玉一样的质地,但他的皮肤却是暖和的,蜻蜓点水一样地和他自己的皮肤触碰。这一次抱拥他的不是白骨,而是真正的君麻吕。重吾紧紧闭上眼睛,有了身处悬崖上的错觉,头晕目眩,但他的咒印却没有发动。君麻吕又靠得近了一点,君麻吕的额头贴着他的眉骨。他感觉到对方梳得很光滑的额发蹭在他的额头上。

    “我会当你的牢笼的。”君麻吕轻声地说。从此他们拥有了第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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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吾一直以为那个夏日节就像那天晚上的月光和十三岁的君麻吕一样,早就被所有人忘却,只在他心里还留下一道新月般的印记,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得知自己不是记挂此事的唯一一人。四战后机缘巧合他又重回大蛇丸麾下,到了夏天,附近的村庄又按惯例要过夏日节,水月从基地里找到一套旧衣服,穿着就去了最近的村子。那天晚上轮到重吾守夜,等到月上半空时大蛇丸在他背后悄声出现,也坐到了门前。

    “就像是你和君麻吕去的烟火祭典一样。”他说道。

    “您还记得。”

    “那一天我们发现咒印失效了,他的血继病再次发作,发作本身不严重,但我们都知道那是兆头。兜在实验室为他做了一上午的检查,等到中午他自己向我汇报这件事,末了说他要带你去村子里逛祭典,请求我答应。“

    “您答应了他。”

    “有时我甚至对他于心有愧。”

    “请您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牺牲,这是他所期望的。”

    说着这话时重吾又想到那一年的夏日节,溪水上君麻吕的拥抱,他要一生身作牢笼的誓言,那时候仿佛在悬崖边的晕眩感又回到了他身上,君麻吕在悬崖上拥抱他,他在怀抱里睁开眼睛看,断崖之下是一片苍白,如同白骨,如同白发,如同月光。君麻吕松了手,堕进了重重白骨构成的森林。

    他消失在了月光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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